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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少年時期的相逢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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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後,總是很酷的胖男孩兒身後,就多了一個小尾巴,盡管這個小尾巴怎麽也不像是個跟班兒。崔勝鉉的作業在那一年,基本上就包給了南仁愛。而相對的,南仁愛也得到了一些福利,雖然覺得那種地下場所不適合南仁愛這樣的女生,可是偶爾崔勝鉉也會帶著她過去看自己比賽,每次只要看到她在臺下為他加油的樣子,他總是能夠成為比賽的冠軍。慢慢地,崔勝鉉這個胖子,竟然也變成了地下世界傳說中的人物。

關於南仁愛最近異常的作息和晚歸,南爸爸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他一向覺得女兒內向,又太過聽話,現在能夠因為這樣一個小子有了自己的主見,怎麽想都覺得利大於弊,他也便放任了這件事的發展。看著那個小胖子眉目清明的樣子,也不像是什麽邪惡的人,肯定也幹不出什麽太過出格的事。

就這樣一個南爸爸滿心信任的崔勝鉉小胖子,帶著南仁愛逃課,進出酒吧,還讓她幫自己寫作業,在老師那裏撒謊給他打掩護。壞學生幹過的事情南仁愛幹過,壞學生沒幹過的事情南仁愛也都幹得差不多。可偏偏南仁愛長得好看不說,學習成績還很好,平時見了人又懂得禮貌,他們就是想說都無從說起。更多時候,他們只能把矛頭對準崔勝鉉。可是崔勝鉉的身邊跟著個南仁愛,只要他們一罵崔勝鉉,南仁愛立馬就會站出來,一副‘都是我的錯’的態度硬是要幫崔勝鉉頂下所有的懲罰。他們哪舍得讓這麽個小寶貝疙瘩去接受那樣的懲罰?所以事情發展到最後,所有的懲罰全都是不了了之。

南仁愛很開心,盡管她從來都沒有跟崔勝鉉表達過自己的情感,可是只要能夠跟在他的身後,她已經很開心了~能夠跟在他的身後去看看他的世界,感受他的生活,這已經能夠讓她高興到飛起!哪怕那個地下世界對於她來說是那麽的陌生,甚至陌生的有點兒可怕。盡管在那裏,她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奇怪的騷擾。

為了崔勝鉉,南仁愛把這些全都深深地埋進了心裏,可是事情總是不能如人所願那樣發展。南仁愛受到騷擾的事兒,崔勝鉉聽說了,當天他連比賽都沒有比,拖著南仁愛就在雨後的小巷子裏奔跑了起來。

“勝鉉啊,我們去哪兒?”

“你回去,以後不要再來了!”

“為什麽啊,勝鉉?!”南仁愛不解,急切地問著,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促使了他突然之間的變化。

“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來,你以後都不要再來了。”少年的嗓音並不像少年,沙啞的聲音高大的身材讓他看著比真實的年齡大上許多,話裏的權威性也不容忽視。

“為什麽?我不想這樣...我想跟你一起...我們以前不是好好的嗎?為什麽突然...”

“夠了!不許說想和我在一起!你想和我在一起幹嘛什麽?能幹什麽!”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少年,只能這樣簡單粗暴地拒絕。

“...我們一起能做的事情很多啊,我們一起寫作業,一起逃課來看你的表演,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玩,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?你怎麽了?怎麽突然就變了啊?”南仁愛的話裏,滿滿都是小女孩兒的委屈與撒嬌,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的崔勝鉉,心裏一

癢,連話也跟著軟了許多。他想起來了,這個女孩兒,她是喜歡自己的。喜歡這個,連自己都說不上喜歡的自己。

“我知道你喜歡我!可是你知道喜歡是什麽意思嗎?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嗎!?”

“我知道!”

“你不知道!你知道什麽?!你什麽也不知道!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?!”

面對崔勝鉉的質疑,南仁愛的聲音比往常大了幾倍地去反駁。而崔勝鉉,聽到了她的回答之後,也高了幾倍的聲音吼了回去。

“我知道!”南仁愛其實不知道,可她就是不想認輸。

“我想要這樣!”

崔勝鉉把南仁愛推到了墻上,用身軀把她整個人壓制住,鉗在自己的懷裏,雙手捧著她的臉,嘴唇也跟著覆了上去。南仁愛睜大了眼睛,不知所措。

少年在她的唇上撕咬著,他們都不懂所謂的接吻技巧,有的,不過是少年人多餘而又旺盛的精力和熱情。終於,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從那一片柔軟中清醒過來,定定地看著她,問:“我想對你這樣,你知道嗎!?!害怕的話,就快走吧!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麽!”放佛是擔心女孩兒不拿自己的話放在心上,少年猶豫了一陣,還是把手放在了女孩兒剛剛發育起來的地方。

南仁愛感覺到胸前的觸感,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,雙眼既不敢看胸前的大手,也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。在這麽一個雨夜裏,她,丟了初吻,卻一點也不覺得難過。

就在少年以為對方是被自己嚇到了的時候,南仁愛小心翼翼地擡起了頭,雙手伸了出去,在崔勝鉉詫異地眼光中抱住了他的腦袋,輕輕地一個吻印在唇邊,脆弱而又堅定地對他說著話。

她說:“我喜歡你,不後悔。”

少年楞了,回過神之後,他已經把少女緊緊地抱在了懷裏親吻了起來。

那天的南仁愛沒有回家,兩個人在一家小旅館裏擁抱著,用彼此的體溫取著暖,確定關系的第一天,就沒忍住嘗試了禁果。他抱著她綿軟白皙的身體的時候,第一次明白為什麽電影裏的那些人對這事兒是如此的熱衷。他覺得自己是愛她的,不然怎麽會對她這麽的愛不釋手?

那天之後,南仁愛跟著他的時候也就更加光明正大了。他們總是會在沒人的時候,在那家地下酒吧的後巷裏偷偷地親熱,在學校裏躲過老師和同學們的視線牽著手散步。

天臺成了他們最喜歡的地方,在那裏的視野很好,也沒有人會來打擾。每一次每一次,崔勝鉉都會用自己碩大的身軀把南仁愛籠罩在自己的懷裏,然後抱著她坐在那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長凳上,一下一下地親吻著她,將她的衣衫弄得淩亂,好幾次都差點兒擦槍走火,好在南仁愛還記得這裏是神聖的學校。兩個人都以為會天長地久,可最後他們在一起的消息還是暴露了。

在南仁愛不知道的時候,學校的老師找上了崔勝鉉,他們談了很多,卻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麽內容。那天難得的,崔勝鉉沒有逃課,而是在放學之後,在他們最愛呆的天臺,向南仁愛提出了分手。南仁愛當然不想,百般挽留。

“為什麽?勝鉉我愛你啊,你也愛我不是嗎?為什麽要分手?我不要分手!是不是今天老師跟你說什麽了?我去找他!”

“不用了,和你分手不是因為老師的緣故!我只是不想再愛你了!”

“不,我不信!一定是老師說了什麽?!他說了什麽?他是不是說你會耽誤我的學業?!他老是這麽說!可是你沒有!因為你我的學業還進步了啊!我去跟他說,讓他不要再來幹涉我們!我們都會考上大學的1!”

“不會的。”崔勝鉉黑白分明的眸子這個時候看起來格外的清冷,裏面沒有任何的煙火氣,南仁愛記得他的這個樣子,當時她被人欺負的時候,他就是這樣冷眼旁觀著,然後轉身離開。“...我不會上大學的。你也不要再說了,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。”

“可是我們都...都已經...”到底南仁愛還是一個小姑娘,太露骨的話她說不出口。

可她不用把話說明白,崔勝鉉也能聽懂她的意思。

“那算得了什麽?你不是還那麽老土吧?睡了幾次就想要讓我為你的一生負責嗎?”

關於崔勝鉉,南仁愛最後的記憶就是他的背影,在她說了一句‘我恨你’之後,他連話都沒有說,就那麽轉身離開了。

崔勝鉉離開了,徹底地離開了,第二天他就轉學了,從那之後,南仁愛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的身影。

並不是沒有苦衷,崔勝鉉也是有苦衷的。他們的老師告訴他,如果繼續和南仁愛交往下去,他就必須得告訴他的父親了。想到自己的父親,崔勝鉉怯讓了,被父親知道的後果,就是他將永遠失去角逐夢想的資格,他冒不起這個險。而老師的目的,只是讓他離開南仁愛,現在先離開,等到時候他換一所學校,風聲過了再回來找她不就行了嗎?!可他的計劃,怎麽能告訴南仁愛,他怎麽可能對著南仁愛說出自己心中對於父親的畏懼。

不過崔勝鉉沒能想到的是,他這麽一走,和南仁愛竟是再也沒有了得見之時。沒多久之後,他再回去那所學校的時候,得知南仁愛也轉學了,就在他轉學之後沒幾個月。他知道南仁愛家的地址,於是找到了南仁愛的家,可那裏也是人去樓空,南仁愛,徹底地不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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